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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偏绿/亀と山p

【PK】彷徨少年期的夏日--

山下智久×龟梨和也

高中时代,非现背

情人节快乐(一篇紧赶慢赶也没在情人节写完的一篇)

  

  

时值六月,恋爱的季节。

阳光投射在天台上,耳旁是发了疯一样的蝉鸣,令人晕眩。山下智久靠着栏杆,吃下最后一口饭团,龟梨和也则靠墙席地而坐,午饭一口未动。

说起高中男生,一般人马上会想到各种球类运动和游戏机。对龟梨和也和山下智久而言却不是这样。

午休时间,在所有高中生趁着吃便当的空隙忙着聊天八卦的时候,他们更喜欢和认识了十几年的竹马来天台一起聊天。

最近山下智久不知道从哪里学到在鼻梁上贴个创可贴,没受伤,装酷,风吹日晒创可贴总是翘起一个角,摁不平也懒得撕掉。他正抠着那翘起的一角,龟梨和也说,有人给自己算了个卦。

“算卦?你什么时候开始迷信这个了。”

然后龟梨和也耸耸肩,是和自己同班的女生。

那算卦的内容,则算是近期学校当中很流行的一个活动了。

在手心写上当天日期,默念一会儿,便可以推算出被写人喜欢的对象。龟梨和也说,那女孩在休息时叫住自己做个测试,于是便陪了她一会儿。

结果……当然是推算不出来,龟梨和也只记得那女孩捧着自己的手想了一会儿,然后不好意思地笑着说,她不知道,但是脸上的颜色在说着她很…开心。或害羞。

“昂。”山下智久随口回应,却想跟他说,那家伙只是想握着你的手而已。可是这猜测似乎包含一些恶意的猜测,说不定人家真的只是想抓一个实验对象?

比起这个,他更在意龟梨和也还吃不吃午饭了,两个饭团满足不了山下智久的胃袋,长个子时期,他还饿着呢。龟梨和也不在乎一碗奶油炖菜,顺手把自己的午饭扔给山下智久,他站起来,山下智久的影子仍罩着他。于是龟梨和也转移话题,问山下智久是不是又长高了。

“也许吧,我不知道。哇塞,kame,你妈妈做的太好吃了。”山下智久含含糊糊但双眼闪光地说道。

从小,只要是龟梨妈妈做的东西他都爱吃,不管是初来乍到时做出的传统洋葱猪肝饭也好,亦或是之后厨艺增长研制的菜肴也罢,山下智久向来吃得香,毫不吝啬赞赏,因此深深打动了龟梨太太的心。

不过自从长大以后,山下便很久没有去龟梨家吃过饭了。就在刚才,山下智久有夸龟梨太太做饭好吃,龟梨和也想到了小时候的快乐时光于是顺水推舟邀他晚饭上自己家吃,说是什么回忆童年。

几乎是即答,什么算卦皆抛到脑后,整个下午山下智久都在想着龟梨家的菜单,望眼欲穿等着放学和龟梨和也结束棒球部的训练。

说起刚进高中选择自己心仪的部门时。山下智久从小就不太喜欢将时间过多的花在室外运动上。但是龟梨和也打小就喜欢棒球。在社团中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棒球。山下智久则什么都没参加,放学后就骑着自行车随便逛逛。

但他喜欢看竹马打球。

山下智久坐在操场边看着龟梨和也练习投球,瘦但带着点肌肉的手臂挥舞出去,球被扔出去老远,每逢他训练场边总是少不了送水的女孩,那个给龟梨算卦的女生也在。

球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引起一阵尖叫,她却身在花痴大军门外,朝远处的龟梨挥挥手,后者礼貌地回应。

不愧是龟梨和也,山下智久在心里想,但他没有告诉好友,自己也在少女手中写下了今天的日期。女孩子的秘密他礼貌地不去打听,傍晚时分隔着半场距离的相会印证了他心中的猜测。

于是龟梨和也训练完便看见他的笑容,不说原因,只是一直笑,笑里掖着一个秘密。

“走了。”龟梨和也将训练用具一股脑塞进背带里,潇洒地甩去后背,两步当成一步走,像个意气风发的小混混。山下智久跟在他身后,也这样走路,肩膀一晃一晃的。

山下智久想起来中学低年级时龟梨和也提出要和山下一起上下学,两个人拉着手过马路。随着年龄的增长,牵手也带有了别的意思,龟梨和也渐渐把手抽了出来,山下智久也意识到了什么,不再执着,有需要他会搭上龟梨和也的肩膀,告诉对方再边走路边看棒球比赛视频迟到的话他们还得扫几次走廊。

但他并不讨厌和龟梨和也一起值日的感觉。

夕阳将一切镀上暖橘色,山下智久眯着眼睛,手搭凉棚望着不再刺眼的阳光,人行天桥下车水马龙,龟梨和也扯扯他的衣摆,怎么还不走?山下智久放下胳膊抓住他往反方向走,像一头快乐的小狮子。一滴汗水自额头滑落,龟梨和也险些抓不住自己的书包,可是脚步又追得飞快。

“时间还早,走,去音像店。”高中男孩的心思变幻莫测,望着夕阳,便想着打西边出来,看着河流,就能幻化成打水漂的石子,纵身一跃激起千层浪花。

山下智久比这更自由,只要他想,长腿一迈便千山万水,伸直了胳膊能当藤蔓,爬去自己望尘莫及的地方。

打上高中开始,山下智久会假装成熟,装成年人和龟梨和也去音像店成人专区文明观球,混得不行。边指着大尺度封面给满脸通红的龟梨和也看,自己也吃不了兜着走,最终两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只能去买冰棍消暑,物理方式解决生理反应。渐渐地,音像店的位置在龟梨和也心中悄然发生了改变,他和山下智久各自找到了喜欢的方向,可以从天明呆到天黑,偶尔午休时也会一同溜出来,光明正大地走进去挑选自己喜欢的东西。

关于喜欢,在那个极其混沌的年代里,龟梨和也只能隐隐约约地捉到些影子。课余时间他们讨论的事物大抵离不开这个词,不如说,若不喜欢根本懒得费口舌。

可偶尔他也能感觉得到,自己绝非喜欢才跟着山下智久去偷看禁物,那种原始的刺激十分被动,到头来也只是嘴角一滴涎,除却蒸发后的痕迹什么也不剩。

山下智久无聊地晃着手臂,如同晃着的钟摆,甩一甩,一下午也就过去了,他在操场上看着龟梨和也练习棒球。

阳光越来越毒,困意不减反增,整个下午山下智久在哈欠中度过,但龟梨和也的精力仿佛永远也用不完。

那个下午,山下智久枕着路边厚厚的砖块睡着了,空调吹得人浑身发痒,像春天飘进鼻子里的花粉,有人叫龟梨和也的名字,他艰难地睁开眼皮,马上又闭上了,一只手伸向他的额头,然后龟梨和也的脸猝不及防地贴了上来,山下智久一口热气呼去他脸上,身体随即被沾满汗的手拖了起来,架在对方脖子上。他有如行走在云端,全身上下软绵绵地没有一丝力气,龟梨朝他说了句什么,山下智久才意识到,自己不知何时发了烧。他只是发热,没有一点别的症状,仿佛被这天气烫坏了一般。龟梨和也用力地拉着他路过校医室,却没进去,径直往自己家走。山下智久的鼻子和嘴巴全是他后颈的汗和灰尘。龟梨和也耐着性子回答烧糊涂的人五步一声还有多久十步一句到哪儿了。

等到他们终于到家两个人都像是从水里捞上来,山下太太惊叫一声拿来干毛巾,让龟梨和也先给他把身子擦了。好不容易把人放在榻榻米上,他伸手去解山下智久扣子,一直半睡不醒的山下智久却抓住了他的手,问他干什么。


“我给你擦身子。”但山下智久要求自己来,接过毛巾胡乱地在身上擦拭了几下。山下太太又拿来干净的衣物让山下智久换上,门一关,龟梨和也自觉地背过身去,山下显得不可思议,我换衣服,都是平的有什么怕的。于是龟梨和也被迫看着山下智久换衣服。

换完衣服以后,两个人倒在榻榻米上睡着了。

灼热的空气,毒辣的太阳,过量运动和油炸食品,每一个都像是导火索,迅速地侵蚀着他的神经,山下智久觉得自己也跟着烧了起来。

第一声蝉鸣冲破初夏早晨的浓郁,他还盖着抵御倒春寒的棉被,湿淋淋地从湿淋淋的梦中醒来。山下智久起身换了一条内裤,仅仅过了一个周末,两天,48小时,夏季校服一飘,迅速升起空气中的酸度。

训练结束后,龟梨和也撩起衣摆擦去鼻子上的汗水,看着山下智久坐在操场边,干脆地脱掉上衣,队长立刻过来阻止,棒球从手中脱出,这一回它突破了防护网砸去树林里,惊起鸟群。肩膀被狠狠地推了一下,但龟梨和也很痛快。他五指紧握,拳头深深陷入队长右半边脸颊,像一根针刺进吹了半个月的气球。

有人去找老师,更多的人留在原地围观,只有山下智久伸手拉住他,赶在教导主任来之前把人拉走了。

龟梨和也肿了半边脸,刚才出的拳头好像全打在自己身上,但没有痛感,只有和山下智久接触的一片地方麻麻作痒。于是他抽回手,山下智久也不坚持。他问龟梨和也为什么打架,龟梨和也摇摇头,说不知道。一块粘了酒精的棉花直接摁在伤口上,换来长高的少年道吸凉气的声音,他忽然委屈,盯着骨节发青的手,说,我真的不知道。

打架事件最终以龟梨和也被社团辞退收场,没有想象中的主角光环笼罩,退社信摆在他面前,再臭屁也只能卷铺盖走人。

又一日,山下智久上门探望,带来了笔记,作业,和自己煲的奶油炖菜,龟梨和也随手把烟往窗外一扔,盖上被子装睡。他的烧早退了,却还是请了几天假。

雨不停下着,倾盆大雨,浇湿了打过架的草丛和坑坑洼洼的沙地,谁也不能解释这场雨,就像不能解释鲸鱼为什么要坚持上岸,却还会在沙滩上搁浅,停止呼吸。

湿漉漉的车辆和人群淹没了生活最后一点热情,透明伞靠着墙,在地上留下一点雨渍,少年甩去满头雨水脖子上还挂着毛巾,毫不留情地戳穿房间里还有烟味的事实。衬衫打湿的部分清楚地透出脊椎骨的形状,骨头和骨头生长发出的声音在这一刻整齐划一地回荡在耳膜里,与窗外的雨声一起,让龟梨和也回忆起过去因成长痛睡不着的每个夜晚,膝盖伸了屈屈了伸,无法找到一个可以正确入睡的姿势。

山下智久感受到了他的小动作,他靠了过来,手指撩开黑色刘海,然后换成掌心,山下智久认真地感受着他的体温。

“你中暑了?额头好热。”

“不,只是太热了,没有中暑。”

不信,你碰碰我的额头。

扔去树林里的球没能找回来,像一颗投进土地的种子,扎根进他的心里。

那日扑腾的飞鸟全部落在新芽长成的大树上,夏天才刚刚开始便喧闹不已。

说不明道不清的感情就扼杀吧。

龟梨和也站在树下,真心话挂满枝头,每一句都沉甸甸地垂下来。

他可以选择摘下来,也可以选择让果实烂在地里,明年长成一片森林。


另一个人却没有给烂在地里的机会---

 

嘴唇飞快地贴上,飞快地分开。

“我相信你没有中暑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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